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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节 (第2/3页)
妙药, 你怎么会, 怎么会……你不是我对手的啊!” ??不可能啊, 穆云琛明明就经不住他一推,若不是有自信轻而易举就能制住他穆云珏怎么敢不让任何人知道, 信心爆棚的独自前来威胁他。 ??他曾想若是穆云琛身上没有世家的为奴烙印让他抓住把柄, 他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打晕沉在湖中泄愤,可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结果! ??“五哥, 我是真的不想让你的血脏了我的手。” ??穆云琛话音方落铁砣就隔着绢帕重重的砸在穆云珏的头上。 ??“可我更听不得从你这样肮脏的口中玷污清欢的名字。” ??铁砣一下接一下的落在穆云珏头上, 发出重重的声响。穆云珏逐渐没了声音和挣扎, 大朵大朵的血花染红了那方深灰的绢帕。 ??这一刻, 肆意横生的冷狠让穆云琛心情极端平静。 ??阻止他的人都得死。 ??人迹罕至的无人水湾里, 穆云琛将裹上渔网与铁砣的穆云珏翻下了水,他用穆云珏的外袍包裹了所有的血迹,一滴也没有渐出来。 ??穆云琛将手平静的洗干净,望着水面渐渐淡去的涟漪,他想起之前自己的心境。 ??李嗣曾说,有穆云珏这个嫡子在,他这个庶子是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去的。 ??他当时想,是啊,他只会踩过去。 ??可如今想来当时是多么的单纯。 ??踩过去又有什么意义,前面的人不在了,不是更好。 ??就像现在。 ??水面恢复了平静,连那一点血迹也已散的寻不到痕迹,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。 ??穆云珏到底是自作孽不可活,想人神不知的害他,自己却落第一个沉尸湖中无人知晓的下场。 ??穆云琛登上了芦苇掩映的废弃码头,选了一条隐蔽的道路离开了五龙湾。 ??西北风仍旧再吹,枯黄的芦苇在水边瑟瑟发抖,孤零零的小船,好像从未离开过这个废弃已久的地方。 ??当晚躺在国子监的房间内,穆云琛失眠了,他觉得他今天下午好像做了一个梦。 ??他惊讶于自己当时的平静,他甚至不敢相信他真的亲手杀了他想弄死一万次的穆云珏。 ??此刻他不是毫无感触的,他心底不是不冷不怕的。 ??可是他不后悔。 ??穆云珏不死,他就要无端被他颠倒黑白毁掉一切,更重要的是,他还要拉清欢下水。 ??就算清欢不会受到更多的惩罚,可是圣上的训斥还是免不了。可是凭什么,她做错了什么?她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。 ??穆云琛是决不允许清欢因为他受到一点非议与伤害的,哪怕只是一句圣上的训斥也不能。 ??所以他不后悔,所以穆云珏,必须死! ??想到他可能为清欢除掉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祸患穆云琛就想开了。再小的人物也是后患,而清欢曾跟他说过,后患是不能留的,狠不下心便成不了事。 ??穆云琛踏实了,沉沉睡去甚至连一个梦也没有做,就这样不屑一顾的忘记了那个沉入水底的穆云珏,仿佛这件事彻头彻尾都与他毫无关系。 ??日子还是流水一样一天一天的过着,国子监是朝廷的最高学府,朝堂时势是博士们爱在课堂上拿来说道的分析的,穆云琛悟性好,越听越觉得摸到一些初级的门道,当然他也得知了很多朝政的变化。 ??有一件算是好消息,迟迟不能推进的西南金汤城款项终于划拨,作为西南军的实际控制者清欢应该在其中获得了政治利益,只是穆云琛也听说因为这件事背后工部与吏部出现了动荡,显然有人的利益被挤压了。 ??以前穆云琛不懂,但他现在明白了,朝政没出一件大事背后都是复杂的利益牵扯,他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清欢很少跟他写信也几乎没有来找过他,她在这短短的一月内应该经历了很多权力置换,无暇他顾。 ??随着入冬渐深天气越来越冷,冬至也越来越近。 ??按照大魏的风俗,冬至前一天有放灯节,相传是大魏□□入主中原时用孔明灯传递消息打了奠定江山的一仗,从此演变成了盛大的花灯、放灯节,连年十五都比不上。这日一过